星期五, 十一月 02, 200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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Originally uploaded by Walk'nSean.
站在这里,人群之外,看着街头艺人

星期三, 八月 22, 2007

拥抱代替Goodbye Kiss 6

6 越往城市的生活想,越觉得没什么可写的。举目都是人,都是水泥桩子,都是装B的臊蛋——蛋都勒疼了,还不撒手。我腻味的死去活来的时候,小彤搬进了我住的公寓。公寓是学校的,以前是老师住,后来老师们都有钱了,买了小高层,就空出了好多间,学生装成情侣也租住进来,剩下最后一间朝北的,我租下来。房是老房,红板砖砌的,老了很久,红都不纯正,墙外都是藤蔓,老虎被集体打劫,都扒墙上,装没钱,扒久了就成了爬山虎。一面面,猡猡红配绿。小彤搬来前,我这里是獾子窝,烟味酒味,开门就冒绿气,悟空都不敢领唐朝和尚打这过。客厅的沙发,睡过无数醉汉。她来,我把沙发换了。

夏夜,我们就在阳台上看星星,蚊子咬,我们就往腿肚子胳膊肘子上洒花露水儿,洒完了,香得让人几欲昏倒。她闻闻我的胳膊,然后就哈哈大笑,我也笑。

我们指认天上的星,她指着说她一定是来自那颗最暗的,死了一定回到那里,回去还要写地球游记,写都吃了些什么,玩了什么,和谁在一起了,和谁分开了。

我说,你一定是前一世才搬到那颗星的,我以前遇到你的时候,我们都在一颗蓝色的白矮星,到处都是蓝的,你还以为白平衡设成了荧光灯呢。

再远的时候,我接着说,我们在一个奇点上,那里时间无限大,体积是零,你拉着我的手,我们被扩大,一圈圈像水纹,又像一条愈来愈缓的抛物线。我们在那也看到过这个三维的小球,也不了解这里都在发生着什么,跟我们现在玩足球经理一样,就是乐。

是哦,这儿的事我也是到这里才知道的,其实都没什么,都是小事,人们都瞎忙活了。你咬咬嘴唇说。

我伸过香胳膊搂住你,你的头缓缓靠上我的肩,不说话。此时房门突然打开,闯进来一个摄影师,端50mm大光圈1.4OM2,奔阳台,一通狂摄,然后转身就走。我扭头叫他:

你也来点正面的呀!

背影皆是最佳镜头,足够了,今儿没卷了。丫晃我。

我想起身追上去暴捶厮,看见肩上的小彤,睡着了,睡的很静,睫毛挂着露珠,像刚刚出生,才来到这世界里,才睡在这世上的第一觉。我一动不动,静静望着她,任由幻想远去

良久,她醒来,呆呆盯着我看,我的眼神被摇醒,四目相对。我起来出去买早餐,豆浆要热,油条要脆。我端着大大小小回家,进门看见小彤在窗边喝牛奶,微风拂动白色半透明的窗帘,她裸着上身。无关乎线条,已经非常美丽;无关乎生理欲望,已经想拥入怀。她转过身,我放下早餐,走过去,捧起她的脸。这脸也曾改变过多次,变的每次遇见都是新鲜。十八岁时也变过,在这二十五岁时定了形,固定了美。这样的面庞也会老去,时间会将额头割裂,印下岁月的伤痕。但这一刻适应于所有对瞬间的溢美之词。

我陷于这场爱情。

星期二, 七月 10, 2007

拥抱代替Goodbye Kiss(5)

5. 看了一千次这样的夜——有星星没星星,淤青总是在。我厌倦了,再也提不起神,脖子酸疼了,不能仰望了,手指笨拙了,提不起笔,改按键盘了。为了决绝地离开,大家约定吃散伙饭。一连吃了好几顿,只为换口味。最后那次,听说我真哭了。朋友说:第一次见你流泪。我说:我也是,入团后我就没哭过。朋友问:你很伤心么?我说:大概是喝高了,看见了泪眼。你哭完了抱着一女同学半天不放,朋友最后说。我说:不能吧,这绝对是段子。
他又加了一句:是真的。

后来我给那女同学打了电话,她说那天我特别伤心,所有见过这场面的女孩心都碎玉。

喝大了,性情中人都容易现。我尴尬地说。

就为那双眼了。踌躇少年没了,不醉的少年也没了,后来喝酒就醉,醉到吐。第二天醒来癞蛤蟆被牛踩了——浑身都疼。后脑勺不能沾枕头,口干得想喊水。喝杯冰水,冲脑,醒得快,得上班呀!下班了照旧,还去酒吧。还去那间小酒吧,酒吧老板都服我了——自个也能喝那么骇!我装得牛B:了无心事就骇了,你试试?

这天又去酒吧,遇到一朋友,捎着女友和女友的女朋友坐在里面。我刚进去就招呼我,我惊叹他还记得我醒着的样子。迎上去,边走边撤着嗓子喊:小二上酒!朋友伸手拽我衣袖:今天少来!我连呼失落,随着衣袖坐到了他旁边的椅子上。转头,正前方。

那双眼睛!

我已然失态!!

半晌回来,眼睛还在看我,我从无眼神中走出来。说话饶舌,慌了神,隔了多少世,身边女子来而复去,等待的眼睛就在这刻望着你。多少次做梦,腻子白的天空上闪着这双眼睛,眨一眨,像冰在融化,冰渣冰我通红的眼白,化掉血丝。就算我到了土堆高地,风沙直迷眼,就算被蒜汁溅了,被烈日烤了,望见那黑黑眼仁,我也明亮了。所有词汇都干枯了,我又后悔识字,那些我念出写下的词,陌生,渐行渐远。想用秋水形容她,水沸腾了,臊着流走了;想用月亮形容她,月亮黑了,食了,变板砖了;想用照入无敌海景的透窗形容她,玻璃碎了,撒海里了,海都自净了。想画她也不行,想写歌也不行。我就这么坐在那里,看着她,也不用细看,心中默描百万次,闭上眼也知道那眼神,面容怎么变也没改变了她。

她也认得我,每一世见我,都是顽劣样儿——带过泪儿。她不晃我,不蒙我,不像多少也温柔的那些眼期许我,对我撒娇,爱我,挫伤我。我对那些烦透了,见着就想翻脸,别来劲儿,我也并非世世都只递出去温柔眼神。

你什么情况?朋友好奇。

哦,没什么,想起一个故人了。我回过神,时间仅过30秒。

接着朋友给我介绍,说她叫小彤。